柒 有鬼证明有神
我曾遇见许多的人，他们相信有鬼，相信扶乩，相信占卜，却不信有真神。如果世界上有鬼，反过来说一定有神，因为鬼就是假的神。世界的东西，都是先有真的，后有假的。北京有一剪刀铺，名叫‘王麻子’，因为老板是个麻脸。他的钢料特别好，生意非常发达，一班下流商人就开出许多冒牌商店，名叫‘老王麻子’、‘真王麻子’、‘汪麻子’、‘旺麻子’、‘真老王麻子’、‘老老王麻子’等等。真的王麻子只有一个，假的却有许多。神也是这样，真神只有一位，假神却有千万。
林振渠，从前是个男巫。十几岁时到庙中为其家人借寿，将他的岁数借与其垂死之家长，俾能再活几年。这事以后，他就得到两个鬼，与他作朋友。每到晚上，这两个鬼即到他的住处闲谈；只有林君可以看见，别人连声音也听不到，相处也很投机，对于林君也没有妨害。有一次，林君失业，一时找不到事，非常苦闷。鬼说，‘我教你看病好不好？’林说，‘我没有学过医，如何会看病呢？’鬼说，‘不要紧，我在你耳根告诉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告诉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林君因为穷困没有法子，就照他的话去行，挂起医生招牌来了。他看病时不按脉，不问病源，鬼在耳根告诉他甚么便说甚么。说的真对真灵。所患何病，何时起首，甚么情形，说的一点不错。如何开方也是鬼告诉他的，所开药物，皆是奇怪东西。例如房上某处瓦下之土一杯，又某处墙脚下取点野草，再加上一个虫子蝎子等等作药方。吃后病确能好。于是林君大大有名。
原来是第一个鬼将某人弄成疾病，第二个鬼去医好了他，两个鬼唱双簧，欺骗愚民。他也会为人观兆，或招其阴间父母见面，问问阴间生活情形。当上坛时鬼便附在林君身上，假装问事人母亲的声音说话，说出他母亲的事与其平常所说的话，临死穿何礼服，问事人幼年乳名等等，使问事的人相信；其实不是他的真母亲，是鬼假装的。此后在阴间如何情形，就随便乱说，因为问事的人根本不知道，不过骗取迷信人的钱而已！如遇有人请其赶鬼，鬼便附在林君身上，作出种种奇怪动作，各房乱跑，假装跳神模样，赶出鬼去。（其实是小鬼让大鬼。）林君能将舌头划一条口子，流出几杯血来，鬼离开之后，舌头仍如常态。所以信他的人极多，他也为鬼作了两个泥像。但是林君每被鬼附一次之后，身体极其疲乏。被附时自己完全失掉知觉，一切皆不知道，鬼怎样说就怎样说，怎样跳就怎样跳。最初允许鬼上身来，鬼才附上。后来不叫鬼上身，鬼也跳上身来。甚至正在吃饭时候，鬼也跳到身上，乱舞几小时才醒转过来。林君虽然发财，身体精神，非常痛苦，此时想不要，也不由自主了。
一天实在受不了了，逃到漆山其妻家中；鬼因离了他的管辖地区，不能前来找他。那时正有信耶稣的人，在漆山传播福音，林君也前往听讲。那位传道人看见林君听得非常起劲，讲完之后，走到他面前问他道：‘我看你特别需要耶稣。’林君即刻回答说，‘我真是特别需要耶稣。’传道人立刻再将主的道理，向他说明，又送他一本约翰福音。于是谈起他是交鬼的，如何逃到漆山等等经过。那位传道人劝他仍回福州，带着主耶稣去对付那两个鬼，不然你们的关系断绝不了，有一天还会找到你。
次日，林君即行回家，晚间天黑时，果然两个鬼友又来找他。林君怕他报仇，急忙拿约翰福音来读。读时鬼便迟迟走来，不如先前那样快速，但仍继续前进。林君心急如同火烧，怕他一跳上身，晕迷失去知觉，无法应付。情形紧急，林君遂即大呼：‘主耶稣呀！求你救我。’真是奇怪，一呼耶稣之名，鬼即往后退去，再呼再退，不呼主名，鬼又走来，如是经过数十次之多，二鬼不能近身，林君亦精疲力尽。幸而此时天已见亮，鸡鸣鬼退。这夜叫得四邻一夜不能安眠。林君急忙赶回漆山，将情形告诉传道人。传道人告诉他说，‘你还要回去，把一切偶像符咒除去，他便不敢再来找了。’
次日，林君遂又赶回福州，到家之后，左手拿着约翰福音，右手将家中所竖二鬼泥像摔碎，又将各处黄条符纸撕去，鬼便从此不敢再来。林君既已信主，遂在乡间传道。他常对人说道：‘许多人说耶稣不是复活的主，我林某决不承认，即使把我用刀切成肉糊，我也不能不承认耶稣是复活的主，因为一喊耶稣的名，鬼即往后退去。’
我曾亲历赶鬼见证。本人有一好友郑大强，他是我中学同学，又是留德同学。他得了工程师学位后回国，感叹人生虚空，转而学佛，吃了十九年长素，打坐念经，虔诚修行，胜过和尚十倍。最后以为油能败气，盐能伤精，遂有十个月之久不食咸盐，十二个月不沾油味，不只不吃荤油，素油也是一点不染。如此修行似应成佛，可是结果适得其反。
一九四四年三月三十一日，他的同事罗少侠先生，匆匆跑来说，‘大强病得要死，已经十四天不吃不喝，四肢冰冷，痰里带血无力吐出，话已说不清楚，精神完全错乱。我来遵他遗嘱，买点香烛纸箔，白衣白裤，送他后事。’本人听到这个消息，真是不知所措；他离我住处还有三四十里，天色已晚，交通又不方便，不得已彻夜为他祷告。次晨约了刘润寰弟兄与吴梦霞先生（郑兄之拳师，又是道学好友，因这次赶鬼见证在天津信了耶稣，）前往探望。我们一到病房，见他好像死人一样，面色青黑，骨瘦如柴，嘴向左歪，牙齿不能合拢，满口吕祖观音字样，见了我们吱唔说道：‘吕祖说：欲…成佛当…受苦…我…有…罪…我…受苦…是应当。魔鬼…缠我…控告…我。’我们劝其吃饭喝水，他说，‘吕祖…要我吃…我…就吃…吕…祖…要…我…喝…我…就喝。’事后我们知道他的病源乃是这样：郑兄每逄烧香念经，就见两个小鬼在旁玩耍，一个是尖头瘦鬼，一个是大头矮鬼，手持一支古旱烟袋，头带瓜皮小帽，跳来跳去非常讨厌。一天他正打坐，突然魂游象外，行走在天空中，俯视山川万物，奇花异草。正洋洋自得
时，忽然摔倒在地，从此精神错乱，状态疯狂，赤身露体，不以为耻。口说鬼话，乱滚乱跳，不饮不食两周以上。住院十天，医生毫无办法。本人见此光景，心里有个意思说，‘只有接到聚会处去祷告一法了。’
那时教会聚会处就在我家楼下，于是冒险把他抬回家中。那时正有传道人徐仲洁弟兄，来到重庆，他对赶鬼很有经验。当晚我们与刘润寰弟兄三人，根据三点，很有信心的为他祷告：（一）他是诚心寻求真理未能找到正路的人，他与我们辩论三年，仍不能信，是因他不明白。（二）他为人克己，敬畏神，不敢犯罪，即使思想有罪，也是懊悔自责。（三）主耶稣是公义的神，不能叫这样的人死了下地狱。神是全能、全爱，必愿救他，也能救他。于是祷告之时要求四点：（一）求神鉴察他的内心，他不是不要你，乃是认错了你。求你照你公义向他显现，证明你是真神。（二）平时与他辩论已不能明白，病中精神失常，更非讲道能有帮助，求主藉异梦或异象向他显现。（三）求主将他身上的鬼赶走。（四）他不能被鬼弄死，因为死亡和阴间钥匙是在我主手中！三人祷告半小时，十时就寝。午夜十二时大强忽然喊我说，‘老张！快起来！我信耶稣了！’
那时他的声音气色精神大大好转，告诉我们说，他作了一梦，梦见自己落在汪洋大海之中，四面漫无边际，恐惧万分，只有一个小小救生圈套在颈上，维持不至灭顶。久候无船，挣扎无用，绝望之余，心想不如一死了事。他正仰起脸来，准备听其下沉之时，忽见救主耶稣在空中显现，面貌如同太阳放光，衣服洁白如雪，慈颜悦目可亲，有个声音对他说，‘你要我救你么？’那时他就喊着说，‘主阿！我要你救我！’只见主右手一举，好像有绳子将他一拉，他趁势一跳，便跳出水面。同时空中忽然降下一团烈火，进入他的心中，这时他便惊醒过来。从此心中大大快乐，精神完全恢复正常。三天以后，他健康已告复原，可以参加聚会。七天以后，前往饭馆大吃，十九年长素之郑大强，从此无荤不吃！魔鬼工作自此完全失败。这样的事多得不胜列举。有鬼证明有神。
魔鬼假充神 山东烟台东关，有位信耶稣的人，名叫许清禹。他在未信主前是个男巫，灵魂可以出窍，走到百里以外医治病人。曾有一次，离开烟台一百八十里地之蓬莱县大辛店，来了一人，请他前去医疗。他便打坐入定，灵魂前往大辛店查询。先见蓬莱县之城隍（假神），城隍打发小鬼一位陪见大辛店之土帝，再通过病人家门之门神（邪灵），最后见到灶神，问他那人为何生病？灶神答称，因为那人不给他烧香，也不献祭，所以叫那人生病。只要尊他为大，在某月某日给他献祭，他便免他生病。许君游魂回来，告知原因，那人如法办理，果然病愈。
许君有此本领，全因依靠烟台东关之大鬼而来。这鬼是他的朋友，一次曾经带他上到空中观看，地上所有各种宗教寺庙，在天上皆有。有庙，有庵，有寺，有院，也有红万字会等等，并且看见各级官员，也远远看见玉皇大帝（即鬼王）。许君经此一看，更加相信。一天他的胞弟许清泉劝他相信耶稣。他说，你说你所信的是真神，我说我所信的才是真神。第一，你信耶稣反贫穷，我信菩萨真富足。第二，我曾亲自上过天，见过天家与君王。其弟最后问他一件事，你在天上看见过各种庙寺，也曾见有礼拜堂么？你去问问看耶稣在你们中间居第几位？许君一回想，果然未曾看过礼拜堂，信耶稣之人如此多，为何没有礼拜堂？次日果问东关大鬼，为何天上无礼拜堂，耶稣到底居第几位？大鬼一听，非常生气，态度骤然不安，严斥不许问到耶稣教各事。许君又约西关男巫去问，同遭严重申斥，从此许君对其所信大大疑惑，遂随其弟来听福音，不久接受真神耶稣为其救主。各鬼于是前来与他算账，一面变出怪形恐吓；一面用利引诱，每天捣乱数次，许君一概置之不理，数月方休。假神怕真神，一点也不错，耶稣才是真活神。── 张郁岚《到底有没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