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教会团体的道路
“扫罗仍然向主的门徒，口吐威吓凶杀的话，去见大祭司，求文书给大马色的各会堂，若是找着信奉这道的人，无论男女，都准他捆绑带到耶路撒冷。”（徒九1－2）
“信奉这道”一语，易被领会为信奉这个道理；其实这个“道”乃是道路的道；就是说走那一条道路的人。
“保罗进会堂，放胆讲道，一连三个月，辩论神国的事，劝化众人。后来有些人，心里刚硬不信，在众人面前毁谤这道，保罗就离开他们，也叫门徒与他们分离，便在推喇奴的学房，天天辩论。”（徒十九8－9）
在原文里，第八节“讲道”的“道”字是没有的；第九节“毁谤这道”的“道”字是道路，不是道理。
“那时，因为这道起的扰乱不小。”（徒十九23）
这节“道”也不是道理的道，乃是道路的道。
“保罗说：我原是犹太人，生在基利家的大数，长在这城里，在迦玛列门下，按着我们祖宗严紧的律法受教，热心事奉神，像你们众人今日一样。我也曾逼迫奉这道的人，直到死地，无论男女都锁拿下监。”（徒二十二3－4）
他说：逼迫奉这道的人，也不是道理的道，乃是道路的道。
“但有一件事，我向你承认，就是他们所称为异端的道，我正按着那道事奉我祖宗的神，又信合乎律法的，和先知书上一切所记载的。”（徒二十四14）
这节“异端的道”，这“道”字在原文是没有的，就是“异端”。但是底下所说“按着那道事奉我祖宗的神”句中的“道”字，乃是道路的道，不是道理的道。
惟祂是道路
我们交通的主题是主耶稣宣告的话，祂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在开头时，我们就说过，今天我们在地上有一个目的地，那个目的地就是我们的父。我们要到父那里去，我们要回到神的家里去。我们的主今天在天上，就是为我们预备居住的套房；借着圣灵在我们的里面，祂预备我们，变化我们，叫我们能配得上住在父的家里。如果我们认清了我们的目的地，那么就应知道那条路是甚么路。
所以主对门徒说：你们知道我往那里去，你们也知道那条路。如果我们对目的地不清楚，那么我们的道路也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相信每一个弟兄姊妹都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乃是父神，所以在这里我们看见，要到父那里去，只有一条路；那条路就是我们的主自己。不是教训，不是道理，也不是方法，或甚么方式，乃是主自己。祂说：我就是道路。
我们也已经交通过，我们主的道路是怎样的，祂的道路乃是十字架的道路。祂本与神平等，但祂倒空自己，取了奴仆的形像，又有了人的样子，就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因为祂这样的倒空自己，这样一步一步的下降，所以神就把祂一步一步的高升到至高的位置，给祂一个超乎万名之上的名；因着这名，天上、地下、地底下无不屈膝，无不口称耶稣为主，使荣耀归给父神。这个是基督的道路。祂为我们开了这条又新又活的道路，可以进到至圣所里面，就是进到神那里去；现在，祂呼召我们来走这条路，祂说：我们如果要跟从祂，就要舍己，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跟从。因为这样的话，我们就是走在基督里，走祂所留下的脚踪，我们一定能进到荣耀里，一定能回到父那里去。
我们也曾交通过，基督是我们的道路，怎样应用在我们个人的身上。神的救恩是何等的浩大，祂把我们放在基督里面。神本性所有的丰盛，都有形有体的居住在基督里面，而神也把我们放在基督里面，所以我们在祂里面得以完全。这是我们客观的地位。
不仅如此，神也把基督放在我们的里面，祂在我们里面成为智慧。神一切的奥秘，都要完成在我们里面。公义是祂、圣洁是祂、救赎也是祂。祂不但称我们为义，祂自己就是我们的义，祂不但带领我们走成圣的道路，祂自己就是我们的圣洁；祂不但把救赎带给我们，祂自己就是我们的救赎。所以弟兄姊妹！我们看见，整个基督徒的生活，整个基督徒属灵的经历，乃是经历基督自己。祂成了我们的公义，祂成了我们的圣洁，祂也成了我们的救赎。这是关于个人方面的。
基督是教会的道路
接着我们要讲到基督是教会的道路。教会的道路在那里呢？今天许多人在寻找教会的道路，但是很清楚的，神的话语告诉我们：基督是教会的道路。
主升天后一百二十个门徒同心寻求
我们的主在地上的时候，祂呼召门徒，然后祂上了十字架，第三天从死里复活，有四十天的工夫，向门徒们显现。当祂要离开门徒上升到天上去的时候，对祂的门徒说：你们要回到耶路撒冷去，在那里等候父所应许的圣灵。虽然一次有五百个信主的弟兄姊妹看见复活的主，但是回到耶路撒冷在那个楼上的只有一百二十个人。这一百二十个门徒，他们听从主的话，就回到耶路撒冷，聚集在那楼上，同心合意，恒切的祷告。
正如我们的弟兄昨晚信息里所说：这一百二十个人实在可以说是当时所有主门徒的精华。这些人都跟从主耶稣有一段时间，也许有三年多的光景。他们都听见主的许多话，也看见主所作的许多美事；他们看见主钉十字架，也看见主从死里复活，而且看到主升到天上去。实在说来：这一百二十个人对主的经历，可以说是很完全的；可以说他们是最认识主的人。这样的人，如果出去传扬基督，为主作见证，那一定是大有功效的。我想如果我是其中的一个人，亲眼看见主这样死而复活，显现且升天，我就很有资格马上到普天下去传扬福音。
但是很希奇，主不叫他们立刻就出去为祂作见证，主反而叫他们回到耶路撒冷，在那里要等候从上面来的能力。所以这一百二十个人，他们有十天的工夫，同心合意，恒切的祷告，到了五旬节的那一天，忽然从天上有一道气吹到他们中间，好像一个人在那里呼气一样；神在那里吹气，满了那间屋子，然后他们都被圣灵充满了。圣灵也像火焰的舌头一样，降在各人的头上，他们都在那里述说神的荣耀。
浸成一个身体—教会的开始
我们常常注意五旬节的经过，但所注意的乃是那些声音和火焰的舌头。以为那些声音和看见的东西就是五旬节。其实那些不过是一点外面的现象，五旬节最大的成就是圣灵从天上降下来。圣经告诉我们：他们在一个灵里面，就浸成一个身体，不拘是犹太人、是希利尼人，都在一个灵里面，浸成一个身体，饮于一位圣灵。所以五旬节最大的成就，乃是在于一百二十个人在圣灵里被浸成一个身体。这个身体就是基督的身体。
当主在地上的时候，祂从童女马利亚取了一个身体；在那个身体里，祂说话、祂行事，祂完成了救赎的工作，升到天上去了。在五旬节那一天，祂又在地上取了一个身体，是一个团体的身体，把这一百二十个人浸成为地上的身体；祂要在这个身体里，继续的说话、继续的作事。所以我们读使徒行传的时候，路加就告诉我们说：他曾写过一本福音书，把我们的主在地上所作的、所说的写下来。
祂在使徒行传中乃是继续祂在福音书里所作的、所说的。不过祂在福音书中是用从马利亚取来的那个身体，在使徒行传里则是用圣灵来地上把一百二十个人浸成的那个身体。这个身体是要继续长大的。在这个身体里，祂说：你们要去，为我作见证。只有在这个身体里，祂要继续祂所说的话和所作的事。我们都知道这个身体就是教会。所以在以弗所书第一章告诉我们说：神立祂作万有之首，为着教会作万有之首；教会是祂的身体，是那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的。这是教会在地上的开始。
基督身体的增长
我们看见当教会—基督的身体在耶路撒冷开始的时候，那种光景是何等的荣耀！一百二十个人用各种方言述说神的作为。因为正是五旬节的时候，所以犹太人从世界各地聚集在耶路撒冷，因此神就用各种方言来向各种人表达。我们从创世记里知道，本来方言是神用来搅乱世人，叫他们都分散了；现在神用方言把这些人集合在一起。
在那一天，彼得就传主的福音，十一个使徒与他一同站立。虽然彼得一个人说话，但是十一个门徒与他站在一起，表明这不是个人的事，乃是团体的事。当他传福音的时候，那一天就有三千人得救了。这三千人不但信主得救，他们也受了洗，而且也领受了神所应许的圣灵。所以你看见，这个身体在一天之间就长了三千个肢体。这所有的三千一百二十个人，每一个人里面都有同一的生命，同一位圣灵，因为他们是一个身体。
圣经告诉我们说：他们就恒心的遵守使徒的教训，和使徒的交通，他们擘饼，他们祈祷；你就看见他们马上在那里过身体的生活。他们就像一个人一样，是同心合意、是彼此相爱，没有一个人说这个东西是属于我的。他们凡物都公用，天天在家里用饭；他们心里欢喜快乐，在所罗门的廊下，他们一同聚集。
弟兄姊妹！这不是人教训出来的，乃是生命在他们里面自然的表现；也不是使徒们把他们组织起来的，如果要组织的话，恐怕还需要花一点时间，但是你看见这些人一开始，很自然的像一个人一样，很自然的就合而为一，很自然的就不分彼此，很自然的就彼此相爱。这不是人教训出来的，也不是人力组织起来的；这是从里面生命里头所流出来的。因着他们有这样的一种光景，所以许多人就受了感动，神把得救的人，天天的加给“自己”。
有一天，我读圣经的时候，忽然有这样的领悟。我过去总以为说：神把得救的人天天加给教会（可惜在中文圣经里是这样说的，但在原文里头没有这样的话），实在你仔细读圣经的时候，就看见乃是神把得救的人天天加给主；把人加给主不是加给教会。换句话说：如果今天我们说“把人加给主”，我们就看见身体是天天的增长了。
扩及外邦之地
不但在耶路撒冷是这种光景，当福音传出去的时候，各处信主耶稣的人都显出这一种光景来。所以到了第十一章，福音传到外邦，在安提阿那地有许多外邦人，他们信了主，耶路撒冷的弟兄们听见这个消息，就打发巴拿巴去看望他们。他们没有打发一个使徒去；不是彼得，也不是约翰，乃是巴拿巴。因为巴拿巴乃是一个希利尼的犹太人，他不是一个在犹太地的犹太人，所以他们就打发巴拿巴去。他是一个好人，人称他是安慰之子，满了同情的心，所以他不是去代表耶路撒冷教会，把安提阿教会放在耶路撒冷教会底下的，好像耶路撒冷教会是母会，现在安提阿教会来作为子会。
不是的！他们把巴拿巴差去，目的就是交通；不是控制。巴拿巴到了那里，看见这班人信了主，他看见神的工作，心里非常的高兴，就勉励他们要恒心的在基督里面。然后他觉得这个工作太大了，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承担的，他就到大数去，把扫罗找来了。他们有一年的工夫，天天在那里与信徒们一同聚集，把神的道告诉他们，所以圣经说：“门徒称为基督徒，是从安提阿起首。”
门徒被称为“基督徒”
为甚么有这称呼呢？因为当初教会在耶路撒冷开始的时候，那些信主的人都是犹太人，不是希伯来的犹太人，就是希利尼的犹太人；虽然也有一些外邦人在里头，但是这些外邦人都已经归化了犹太教，因此当时信主的人可说都是犹太人。从罗马人的眼光看来，他们认为这些人不过是犹太教里的另外一个宗派而已，好像法利赛教派、撒都该教派，现在又多了一个耶稣教派。这是当时世人的领会。
但是等到外邦人也信了主，他们就发现这些人不能称他们是犹太教的一个教派了，所以那时人不知道这班人是甚么种类的（人都具有一种天性，对任何的人、事、物，都喜欢知道其名称，如果不知道，就觉得好像捉不住他一样），他们与众不同；与犹太人也不同，与外邦世界上的人更不同，他们好像另外有一种生活。
所以，他们就为这班信主的人起个绰号—基督徒。这名称是世界上的人加给我们的，其实在他们心目中，乃是一个讽刺的称号。但是在这个名还没有被称呼的时候，就是在使徒行传的开头几章，则是称呼这班人为门徒。又因为他们是跟从主耶稣的，所以当时人就加给他们一个名字，说这些人是“The Way”，意即他们是那条路上的人。所以我们开头所读的那些圣经，是说信奉这道的人，就是走这条路的人；因为他们的路与世人截然不同。
教会是一条路
那么他们的路是怎样的呢？他们的生活方式与世界完全不同。亲爱的弟兄姊妹！我们今天乃是走一条道路。教会是一条路，所有的人都走在这条路上。神的旨意不是要我们作一个单独的人，神的旨意也不是叫我们走个人的路，乃是要我们有团体的生活，有身体的生活，要我们走同一的路。所以教会乃是一条道路，不是一种道理。我们可以接受教会的道理，但是如果不走在这条路上，那么教会在地上就没有出现，我们也就没有活在教会之中。所以教会是一条特别的道路，我们都是那条路上的人。
生命圣灵的律是初期教会生活的唯一依据
那么究竟是怎样的一条路呢？他们在家里聚会，这里一家，那里一家，并且天天在家里聚集用饭。但是感谢主！他们并不是因为在家里聚会，所以每一个家就成了一个单位。如果这样，这个身体又分开了；所以你看见，他们有的时候就一同到所罗门的廊下去聚会。虽然各家分开，但是他们是一个身体。虽然在家里聚会，但他们还常一同聚在所罗门的廊下，因为他们是一个，他们不是分开的。耶路撒冷的教会是一个，而不是许多个。他们都是在一个身体里面，互相连络作肢体。他们没有一个建筑物作他们礼拜的地方。他们也没有甚么律法和规条。
使徒们也没有告诉他们说这是第十一条的诫命，也没有告诉他们应当怎样聚会。很希奇，圣经里头没有告诉我们应当怎样聚会，只有哥林多前书第十四章给我们看见，教会是常常聚会的，但是怎么聚会并没有规条。为甚么呢？因为我们只有一个律，就是生命圣灵的律。生命圣灵的律在我们里面，凡事上都带领我们。
不同于犹太教
所以很显然的，他们与犹太教的道路又是不同的。同时，在教会里，每一个人都是祭司；我们每一个信主的人都是祭司，都可以直接到神那里，人人都应当事奉神，没有居间的阶级。这点又与犹太教不同。所以犹太人看这些人，他们说：你们生就一副犹太人的脸，而走的却不是犹太人的路。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因此当时犹太人就逼迫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因为他们与犹太教的路是完全不同的。
不同于外邦人
那么外邦人呢？外邦人也有他们的路。在以弗所书第四章十七至二十四节保罗写给以弗所圣徒的话说：“所以我说：且在主里确实的说：你们行事，不要再像外邦人存虚妄的心行事；他们心地昏昧，与神所赐的生命隔绝了，都因自己无知，心里刚硬；良心既然丧尽，就放纵私欲，贪行种种的污秽。你们学了基督，却不是这样；如果你们听过祂的道，领了祂的教，学了祂的真理，就要脱去你们从前行为上的旧人；这旧人是因私欲的迷惑，渐渐变坏的；又要叫你们的心志改换一新；并且穿上新人；这新人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所以我们看见，外邦人所走的，乃是放纵私欲的道路。
脱去旧人，穿上新人，照主的形像而更新变化
但是这班信主的人道路不是这样，他们已经脱去了旧人和旧人的行为。他们的心思已经更新而变化。他们穿上了新人，是照着主的形像而不断变化的。他们不是走属地的路，乃是走属天的路；他们不贪爱这个世界，他们是思想天上的事。你看见这一班人的道路与世界的人完全不同，所以世界要起来逼迫走这道路的人。因为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世界恨他们、逼迫他们。
教会生活的方式是从生命里长出来的
在此我们看见，教会有一条路，教会有一种生活方式，这个方式是从生命里头出来的。这个生活乃是身体的生活；不是个人单独过基督徒生活，乃是我们一同过同样的生活；不是教训出来的，乃是从生命里头长出来的。不管在耶路撒冷也好、在安提阿也好、在以弗所也好、在洛杉矶也好，如果我们真正是活在圣灵里的，我们必是走同一的道路。这道路是属灵的、是属天的，且是生命的；而不是组织的、不是效法的，也不是跟从人的。因为甚么？因为基督是我们的道路。
基督是教会生活的中心和内容—一切
所以你看见，在那时候，为甚么世人称这班信奉这道的人为基督徒呢？因为他们开口是基督，闭口也是基督；他们聚集是基督、祷告是基督、唱诗也是唱基督；他们活就是为着基督；不但为基督，且是基督在他们里面。一切都是基督。因为大家的生活中心都是基督，所以就有一条路出来了。世界上的人，看见这班古里八怪的人既不属犹太，又不属外邦，到底是甚么人呢？他们说这些人是基督徒，是基督迷，他们完全被基督得着了；除了基督甚么都不在乎。弟兄姊妹！这一个乃是基督徒，这一个是基督的道路。
教会道路不在外面，教会的道路乃在里面。教会的道路不是组织的，教会的道路乃是生命的。教会的道路不是外表的，教会的道路乃是实际的。基督成为我们的一切。祂是我们的头，持定元首，全身就连络得合适，各节各按各职，在爱中建立自己。这个乃是教会。这是教会的道路。
宗教和世界的掺入以致失去见证
开始的时候是如此，但是很可惜，慢慢的，世界的东西进来了，犹太教的东西也进来了。当保罗在地上的时候，他无论到那里去设立教会，所碰到最大的难处，就是有一班犹太化的人一直跟着他，一直跟到罗马的监狱。那一班犹太化的教师告诉人说：你们不但要信耶稣，而且还要行割礼，守律法，这样你们才是得救的，你们才是属于主的。
于是，犹太教的东西就进到教会里了。后来世界的东西也掺到教会里来，在第四世纪的时候，君士坦丁作了罗马皇帝，他采取了基督教作国教，鼓励人受洗，如果他的兵丁受洗的话，要送他两套衣服或多少银子。那么谁不受洗呢？又讨皇帝的喜欢，又得着衣服和白银，所以很多人进入教会了。有那么多的人进到教会里，怎么办呢？他们根本没有信主，根本没有得救，根本不认识主，但是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办？就只好去培养一班圣品的人，来替他们包办一切属灵的事。
他们在异教里原有许多的节期，那是大吃大喝的日子，现在信主了，所谓入教了，而在当初基督教里，甚么节期也没有，连逾越节也不守，他们就觉得太无趣了，于是天主教就把那些外邦节期，替它受一个洗，都变成基督教的节期，那么信众有机会可以大吃大喝了。在此你看见教会变质了，也变形了，世界掺进来，犹太教也混杂进来，以致失去了主的见证。
神起首作恢复的工作
但是感谢主！虽然是这样，在历世历代，神在地上都维持教会的道路、都维持教会的见证。教会历史告诉我们：在官方的教会历史中，你看不见真理，你所看见的，反而说这个是异端，那个是异端；但是你仔仔细细去查这些被评为异端的时候，会发现这些乃是忠心神话语的人；他们是忠心维持教会道路的。当然也有真的异端，把所有人意的说法都当作真的。但是在所谓正统的官方教会历史中，他们常常提到有一些人是异端，其实我们今天发现，这些人乃是承受当初使徒的教训和交通的人。
到了十六世纪的时候，那是最黑暗的时期，人在教会里头根本不知道基督，还以为要靠着自己好行为才能上天堂。从那个时候起，神就在地上作祂恢复的工作。神用马丁路得等改教的人，给他们看见人是“因信称义”；所以“因信称义”的真理就恢复过来了。
到了十七世纪，有一班在天主教里面的人，同时在更正教里也有一班人，觉得教会都变成外面的组织，失去了里面的生命，所以他们起来追求里面的生命。我们在历史上看见一班所谓奥秘派的人—不但在天主教里，也在基督教里，有一些所谓安静的人，他们愿意在深处里与神交通；祷告不是念一篇祷告文，不是数祷告的念珠，乃是发自心里面的。
到了十八世纪，新生铎夫和诺威里温等人出来，他们原是一班受逼迫的人，新生铎夫把他自己的古堡打开接待他们。起先他们因为背景各不相同，虽然都爱主，但是合不起来。有一天当他们在一起擘饼的时候，忽然神的灵充满了他们，他们都被主的爱熔化而彼此拥抱。从那天起，福音就从他们中间出到全世界去了。他们四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到外面去，带着职业，供养他们自己来传主的福音。有的人甚至自甘卖身作奴隶，好能在奴隶中间传主的福音。韦斯利约翰兄弟都受了这些人的影响；因着韦斯利被兴起来的缘故，把“因信成圣”的真理恢复过来了。我们怎么能成圣呢？不是靠自己的努力，乃是靠着相信我们的主。
到了十九世纪，神就借着所谓弟兄们兴起了一个大运动。他们放下个人的地位，彼此称为弟兄。他们中间的一切，全让圣灵作主带领他们。圣灵在那里，那里就有自由，因此，神许多的真理就重新恢复过来了。诸如：教会的真理、耶稣再来的真理，都因他们而得以恢复。接着开西的聚会也开始了，他们讲到得胜，告诉我们怎样过得胜的生活。
到了二十世纪初叶，有所谓五旬节派的兴起，他们把圣灵的恩赐恢复过来，虽然有许多的混乱，因为不认识十字架，但是我们不能不说：圣灵的恩赐因此而得以恢复。后来到六十年代，又有所谓新灵恩运动起来，我们也不能不承认说：这是神的一个恢复工作；但是很可惜的，也是因为不认识十字架，所以产生许许多多的混乱。前几年在新灵恩运动里的一位领袖与我交通，他告诉我说：他们中间的难处，就是因为不讲十字架。
同是在二十世纪的时候，神在英国借着史百克弟兄，把神永远的旨意向我们显明；把教会属天的原则向我们打开。我们也不能不说：在中国，神借着倪柝声弟兄，把教会在地上实行的道路指示我们。所以你看见，在每一个世纪，虽然基督教外面已经落到世界里，但是神总是为着自己维持祂的见证，总有一部分—少数的人，得着启示，肯出代价，要回到圣经里去，要回到主里面去，而为主作见证。
外面看见一个真理乃因里面遇见主
这些真理的恢复不过是外面的事，甚么是真正的恢复呢？当他们在发现一个真理的时候，并不以为是发现一个道理，对他们来讲，乃是他们遇见了主，主遇见了他们。当主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一个真理，也就传扬这个真理。但是可惜，人接受这个真理，却是没有碰到基督。
所以结果呢？在他们那一代乃是活的见证，到了下一代就变成了一个遗传；在他们是有启示的，到下一代则是听来的；在他们那一代是出代价的，到下一代则是不需要代价的；在他们那一代是碰到基督的—所看见的真理对他们说是基督，不是道理而已，所以在他们生命上面是大转机，但是到了后代，只接触了这些恢复的真理，而没有接触在真理背后的主；因此之故，一个运动起来，不久以后，就变成一种制度了。所以我们要看见，真正的恢复乃是重新发现基督“是”！当你重新发现基督的时候，基督是你的，在祂里面一切的丰盛都是你的，但是你需要发现祂。当每一次你发现祂的时候，在你里面就会有生命的变化，在你前面就有一条可走的路。
必须遇见基督
今天有许多的弟兄姊妹，他们没有路走，他们走投无路，为甚么原因？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教会的真理，乃是因为他们仅仅守住字句，而没有碰到基督；他们没有看见说：不是外面的这些教训，不是外面这些的作法，乃是里面的基督。如果他们能与基督接触一下，如果他们能追求基督自己，忘记外面这些东西，追求主自己，与主相交，让圣灵把这位基督向你启示，你怎可能说没有路走呢？基督就是道路。教会的道路乃是基督自己。
感谢赞美神！我们有路可走，我们也蒙神的怜悯，愿意走在这条路上面。亲爱的弟兄姊妹！这是神在末后的时代，所要继续维持的见证。所以愿神怜悯我们！我们乃是走在这路上的人。我们没有许许多多的路，没有韦斯利的路、没有加尔文的路、没有史百克的路，也没有倪柝声的路；我们的路乃是基督自己；个人是如此，教会也是如此。愿基督成为一切的一切！
祷告：主阿！我们实在感谢赞美你！因为你说：你就是道路。主阿！我们何等愚昧，我们总是在那里找路，为我们个人属灵的生活，我们在你以外找路，为着教会的生活，我们也在你外面找路。主阿！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们要回头到你那里去。你是我们的道路。感谢赞美主！奉主耶稣基督的名。阿们！
一九九七年第十一届美国西岸追求聚会所释放的信息
── 江守道《道路、真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