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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志下第卅六章

 

末后的诸王(卅六116

历代志最后一章,几乎以摘要的方式结束被掳以前的历史,放弃详尽地论述一个王的惯常方法,并且把末了的四个王组合在一起。这样做的理由,一部分是表达的方式。简叙犹大的终局,可让约西亚杰出的统治保持显然更加崇高的地位,这样做便可以让读者的心意中,对忠信与祝福保持更清新的记忆。作这种组合,也有一个历史的因素,由于事实上这四个王都有个共通点:他们在位时,犹大先是在埃及,然后是在巴比伦有效地控制之下。他们还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他们都背叛耶和华。

关于这四个更详尽的资料见于别处,历代志假定读者熟悉之。约哈斯,在别处作沙龙(耶廿二11),他在位的记载最不完全,这也许是因为在位为期很短。列王纪下廿三32记载说:‘约哈斯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这是历代志让我们去推论的一项事实。耶利米也记载约哈斯被掳去埃及的事(廿二11及以下各节)。约西亚在米吉多战败的直接结果,犹大从此便在埃及的控制之下,直到迦基米施那一场决定性的战事(主前六○五年)。这样,法老尼哥便能决定立谁作王。他更改以利雅敬(Eliakim)的名字为约雅敬(Jehoiakim),在意义上未产生真正的改变,只是把耶和华原来的名字耶威(Yehweh=Jeho)代替 神那更通用的名字(El)吧了。这种做法,等于尼哥承认耶威统治以色列。

约雅敬在位时,帝国在以色列的势力便转移给巴比伦,埃及现在要放弃它在巴勒斯坦的权利。历代志作者所作的评语现在就更加明确了(5节)。关于约雅敬资料的主要来源是耶利米书,历代志在这里迅速带过的时期,在该书叙述要详尽得多。约雅敬在那里表现出以深恶痛绝及轻蔑对待先知所传 神的话(请特别参阅耶卅六926)。然而,只有在历代志里面才告诉我们说,尼布甲尼撒‘用铜链锁本丢彼拉多向革老丢謮安他,要将他带到巴比伦去’(6节)。他是否确实被带到巴比伦去,从这句词组看来是不明显的。捆锁他的行动,可能祗是证明他为囚徒身分的象征,这样便或多或少需要前去接受帝国所给与他的新的地位。(请参考论玛拿西和亚述的事,见代下卅三章)清楚明了的一点:尼布甲尼撒于约雅敬在位时开始掠夺圣殿。巴比伦人在这方面的蹂躝行动,历代志作者特别强调,因为在他看来,中止敬拜在神学上具有像放逐人民一样重大的意义。他在约雅斤(10节)和西底家的那令人信服的理论上(1819节)又再次回到这个题目上来。

第一次大规模充军于巴比伦的事(王下廿四817)发生于主前五九七年,就是约雅斤之后,一个名叫耶哥尼雅(代上三16;耶廿二24作哥尼雅)在位时,他的朝代,像约哈斯的朝代一样,是短暂而又邪恶的。

虽然如此,第一次充军,并不是要使这个国家从此沦亡。尼布甲尼撒仿照他以前的埃及王法老的做法,在耶路撒冷立约西亚的儿子西底家,就是约雅斤的叔叔为王,作他的傀儡(请比较王下廿四17;我们这一章10节的‘兄’字〔译按:见中文本的小字〕,大概是不精确地按‘亲属’的意义使用的)。西底家,在他背叛尼布甲尼撒以前,曾保持附庸的地位凡十年之久。耶利米书描写西底家在那些‘散播’反抗巴比伦消息者的压力下是个不坚定、懦弱、且无定见的人,然而又愿求助于耶利米并听从他所传不抵抗的信息(请参耶卅八1920的例子;并比较卅七3)。然而,他终于屈服于那宣布独立的压力之下,而付出了重大代价:丧失了他的众子和他的双目,自己且被充军(王下廿五7)。历代志谴责他背叛的罪,因为他这样做是违背向耶和华所起的誓,见十三节(请比较结十七1221,那里详尽地说明西底家在这方面的背叛行动)。

历代志讲论这四个王,讲到西底家时已到达了顶点。在这里我们开始看见他用具有特色的词汇(例如‘他仍不……自卑’,见12节)。在这里他也开拓他的视野,论及那些领袖,而且涉及广大的人民,说他们都有罪而把灾祸引进来(14节)。注意他怎样用最强烈的辞语来描述他们的不忠,谴责他们亵渎圣殿,用来敬拜别的神明。他还进一步强调众人拒绝 神藉先知警戒他们的话,执迷不悟坚持犯罪不肯悔改。在历代志作者看来──这也是圣经所着重讲论的题目──最邪恶的,不是犯罪和犯的罪本身,而是人公然蔑视那明知是对的知识(可十二112;路十六31;赛一23)。

被掳及以后(卅六1723

斧头砍下来了(17节)!犹大最后受到巴比伦的蹂躝,这在以色列全部历史上是最具决定性的事件之一;历代志的记载中所报导的任何一次的‘被掳’,都无法与它相比。这件大事的确是现今犹太主义产生的许多激素之一,因为这件大事,终于使犹太人过着没有圣殿和政治地位的生活。即使圣殿和宗教自由从巴比伦回来之后重新获得,独立(除了介于希腊式微与罗马帝国兴起之间那值得注意的马加比的复兴例外)不再有他们的分了。

历代志作者熟知这一切。他凭着所给与户勒大之预言的地位(卅四23及以下各节)并凭借着这最后一章简略描述巴比伦人惨烈至极的掳掠,尽量让它表明出来。虽然它在程度上与以前多次的‘被掳’可能不同,而在实质上则特别把那历史上决定性的危机表明出来。在那些被掳后返回故土之小群体的读者看来,他以前所证明一切从耻辱与痛苦中复兴过来的可能性,现在都要拿来用于他们自己的经验上。被掳与复兴不属于他们那一代。然而那件事件却深印在他们的意识中。他们可能觉得先知预言复兴的一些应许(例如结卅四;卅七至卅九章)已稍微应验在他们颇多障碍的情况中。历代志作者对他同胞所说的愿望,是他们要超越失败主义,只要他们走顺服的道路,就会看见将来荣耀的获得,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必须有的行为的模式,则已经是他这卷书自始至终的主题。他现在把他的注意力转过来,表明被掳不是最后决定性的。

他从两方面来表明。

(一)用利未记廿六章卅四至卅五节的话,证明被掳七十年的事已产生功效,好叫地可以‘享受安息’。这是指安息,不是指安息日,照律法规定,每七年的最后一年地便不可耕种,好叫耶和华可以显示祂的丰富不是依赖人的劳苦(利廿五17。同样的思想也包含在安息日之中)。被掳因此被解释为‘抵偿’时期──在这个时期中让地休耕的年数,等于王国存在全部时期所忽略之安息年的年数。(那整个时期因此计算出是四百九十年,这可能是个约略的数字,或者恰好是扫罗登基──准确日期无法得知──至返回故土这段时间相等。)所以,被掳便成为偿还至今所欠的债。(关于‘耶和华藉耶利米口所说的话’,请参耶廿五11;廿九10。七十年,或从巴比伦人在巴勒斯坦得势,即约主前六○五年算起,至从被掳返回故土之年,即约主前五三七年──这是个近似数;或从耶路撒冷最后的浩劫,即主前五八六年,算至新的圣殿献殿之年,即主前五一六年,这是个准确数。)

(二)在第二方面,历代志借用以斯拉记开头三节,显示被掳不是终局,并由此而提及古列准许居留巴比伦的人返回故土的诏示。所以,这卷书以超乎寻常的旋律作结束。在一定程度上它给读者指向以斯拉记和尼希米记,这两卷书叙述返回故土的群体重建小区的故事。在另一层次上,它则给与 神同行的人指向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历代志是否有弥赛亚信息的问题曾引起人们的讨论。有人说,它是要保持以圣殿为中心的现状。然而,历代志作者以以色列取伟大君王大卫和所罗门为顺服而有美好结局的主要典型,并不是偶然的。他没有给我们暗示有关将来一位更伟大之大卫之子孙的‘内幕消息’。然而现在回头去看,很清楚可以看见祂所应许的一切祝福、财富、智慧以及 神的同在──不是在圣殿中,而是在人心中的──最后都终于剧性地实现在耶稣基督里了(请参林后六16;西二23;约十四23)。――《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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