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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西结书第廿九章

 

攻击埃及的圣谕(廿九116

廿九至卅二章扩大攻击外邦的神谕,完全致力于宣告埃及将受的审判。在这四章圣经里面,共有七次攻击埃及的预言;其中六次有明确的日期,事实非常清楚,它们是这位先知在他事奉工作的不同时期发出的。在现有文字的安排上,对于读者来说,似乎这些圣谕有点沉闷的重复;如果你记得,起初每一个圣谕,都是在历史中不同的场合发出的,其中所含蓄的力量,就可以观察到。然而,要决定每一次圣谕,是为何种特殊的事故而说的,也是不太可能。

许多圣谕的一般背景,都是藉着选民与埃及之间,在历史上长期的紧张关系所提出的。这种关系开始于出埃及之前,那一段为奴仆的日子;当以色列人离开埃及之后,建立他们自己的国家时,埃及始终都是一个极近而且极强的邻邦,使他们不敢掉以轻心。从埃及的角度观察,以色列人居住的领土,在地缘政治方面,意义也非常重大。对于埃及生存主要的威胁,总是在北方,而不是在巴勒斯坦本身,却是在叙利亚和米所波大米。从北方相继而来的亚述和巴比伦帝国,威胁埃及;以色列国乃是缓冲地区,是埃及防御北方侵略的一部分。因此,当埃及向以色列表示友善时,总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朝着自卫的目标;同样地,埃及的敌对,也以政治目的为基础,那就是,防备危险的外国强权由北方入侵。

第一次圣谕传讲的日期,是在主前五八六年,或五八七年的冬季(廿九1),在耶路撒冷最后的被毁之前只有几个月。对于那些听到这些圣谕被掳的人来说,必然消失了对耶路撒冷可能得拯救的盼望。毫无疑问,某些耶路撒冷的人和其他的难俘相信,靠着与埃及的联盟,圣城可以安全,脱离巴比伦人的手。但是这位先知开始所说的话,便将这种盼望消除:‘埃及王法老阿!我与你为敌’(3节)。

埃及在历史上的伟大,乃是尼罗河所带来的。那条伟大的河,使流域成为可住之所。提供肥沃的土地,种植五谷,有水既可以灌溉,又可以作交通用途,更可以供给人饮用。如果没有那条河,就不可能有埃及,所以在这个审判的陈词中,法老王在隐喻的语言中,被形容为‘大鱼’,也就是鳄鱼,为尼罗河水中的兽王。这种兽的狂傲,可以在牠的说话中显明:‘这河是我的,是我为自己造的’,事实上其反面才是真的:埃及是尼罗河的产物,尼罗河并不是埃及的产品。作为审判的一个行动,这只大兽必被从河中拉上来,死在干地上,必成为空中飞鸟的食物。

狂傲并不是埃及唯一的罪行。自从有史以来,它一直都是以色列的假朋友,一枝声言提供支持的芦苇,但在极小的压力之下,便违反了誓言。因为这一切的罪行, 神必使它的土地荒废四十年;此后,该地将恢复成为一个王国,但它不能再恢复成为世界伟大的国家之一的地位。

攻击埃及的圣谕,说明它在品格上的两个缺点,也是个人或国家普通的特性。

(一)第一个缺点是妄想,由骄傲和自大衍生的。因此,以自我为中心使埃及成为强国,并使它自信国家与尼罗河都是它自己创造的。以这种国家至上的极大的妄想的方式,真是特别危险。只有真正无所不能的 神,祂能使国家破碎;这位先知所宣告的,就是祂的话语。

说谎言的最大危险,就是使说谎者存有幻想。埃及真正相信自己的谎言,它所有的力量是自己创造的。这种自我妄想,不只是所有大国表示类似的信念;同时也是所有自力更生的人,那些以为他们的成就,完全是他们自己努力的后果的典型代表。强者易于弱者,向这个妄想的试探屈服。在这个世界上,凡有某种卓越成就的人,最后都应该承认,这种卓越乃是 神的恩赐。

(二)第二个缺点是自私。埃及一再向它的邻舍表示友善,然而那只是一种手段,企图使自己得到益处。为自私的原因,提供虚假的友谊,希望花很小的代价而迅速收回成效,使人际和国际之间的结构,完全破坏无遗,最后招致审判。

就人际的各种关系而论,友谊是最基本的一环,将个人与社会维系在一起。只有存着自我牺牲的精神,友谊才可以增强;一个人若只想领受,却不愿施与,决不是真正的友谊。对真正友谊的特质,没有甚么人的见解,比耶稣的教导更加伟大了,‘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约十五13)。真正的友谊必须排除自私的权势。

第二次攻击埃及的圣谕(廿九1721

向埃及所传一系列的圣谕中,这是第二次,是以西结书中时间最迟的一次圣谕;在十七节所提供的数据显示,这次圣谕是在主前五七一年春季传讲的,比前一次圣谕大约迟十六年。虽然提到巴比伦王,事实上,这次圣谕是向埃及传的,在内容方面来说,和这位先知早先向推罗所传的圣谕(廿六至廿八章),具有密切的关系。

这位先知开始叙述,尼布甲尼撒长期围困推罗城。他的军队年纪已经老迈,身心疲惫,有限的成功,简直不能偿付所费的时间和金钱。对于推罗的围困长达十三年之久;这个城邑虽已成为巴比伦王的属下,向这位王进贡,但该城的海岛的部分,并没有完全被征服。的确,巴比伦人从未掳掠推罗的财宝。不论是已消能在防御上的费用,或是用船撤至埃及的,尚不得而知。对于那些听见以西结先前的预言的听众,对于推罗的围困,必然感到烦扰;因为他们一直期待这个城完全毁灭(廿六14),但是经过某种形式之后,该城似乎又存留下来。(海岛的港口,终于在主前三三二年,为亚历山大大帝所攻取)。

因为对于推罗失望,所以这位先知宣告,巴比伦王必有机会,劫掠埃及,并要带走财物。藉着在埃及所得的战利品,来补偿巴比伦兵士长期围困推罗的辛劳,这位先知所豫料的事情,几年之后就发生了:主前五六八或五六七年间,巴比伦的一支远征军侵入埃及。根据历史的数据,对于这件事情虽然记载不多,一般人推测,法老亚麦塞斯二世已向入侵的军队屈服,并献上大量的贡物。

这次圣谕的结论,带着一种盼望的因素:有一个‘角’(也许是‘草根’)必从以色列家生出,显示新的生命,因此便有新的盼望。这些话语值得更好地加工,对于一个新的前途,先知以西结的盼望日渐加增,这就是他晚年事工的特性。──《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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