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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王纪上第十二章

 

罗波安的训令与金牛(十二133

(一)

大卫与所罗门君主政制的双重性质,没有任何记载比十一章四十三节转入十二章一节的报导更清楚的了。罗波安毫无困难的在他祖父之城继承了王位或登上父亲的宝座。但是,他虽在耶路撒冷作了犹大王,却仍未成为以色列王。这情形可以拿一六○三年统治苏格兰与英格兰的斯图亚特王室作比较。查理一世去世后,苏格兰的王位空缺为期较短,查理二世于一六五一年继承王位,但这不等于取得南方王位的权利,因为一直到一六六○年他才登上英国宝座。

从第一节看罗波安往北四十哩以外的示剑去,只属于一种礼节。以色列人到那里参加他的授职礼。而耶罗波安的来临令人感到惊奇。我们都知道在婚礼或按手礼中,主礼人会询问来宾有没有反对,但有人真的见过反对这种情况吗?就像英国名女作家布朗蒂(Charlotte Bronte)的小说简爱(Jane Eyre)中的婚礼上出现了戏剧性的阻碍一样,示剑的加冕礼也受到干预,那是指对于即将登上王位的国王提及他的施政问题。他是否可以继续他父亲的政策呢?

(二)

写故事的人对于新王周围的年轻人极明显的表示反感。标准修订本在八至十节极为宽宏大量的称他们为‘少年人’──希伯来文浑称他们为‘孩童’,这些不懂事的小伙子态度粗野。如果我们记得‘手’是希伯来文对男性的委婉说法,我们就能领会到第十节结尾的风趣。罗波安似乎仍有良知,足以令他从他的政策声明中剔除猥亵的开场白。

至于从前侍立在所罗门面前的是甚么样子的人(7节),笔者就更难以肯定了。‘王若服事这民如仆人’的句子似乎是多余的,在希伯来文圣经中找不到相似的说法。历代志作者所用的句法也同样独特,‘王若恩待这民,使他们喜悦’(代下十7)。是不是这些老臣子故意说没意义不动听的话而令年轻的王转而征求别人的意见?

作者认为,我们读这两个不同的主张时应参阅第廿四节所说的‘因为这事出于我’(跟在一章廿七节类似但是比较好的希伯来译文之后)。 神决定要惩罚大卫之家,而这些老臣子只不过是罗波安藉以疏远以色列人的媒介之一。示剑民意的力量可由他们所制裁掌管服苦之人的亚多兰事件上看出来(18节)──这份掌管职务以前由耶罗波安担任(十一28),大概是他的才能更得到欣赏。

(三)

廿五至卅二节不包括在历代志作者报导的部分,这段经文令我们接触到列王纪所提及的以列北面王国的宗教问题核心。从几种不同的评价,我们很难不对耶罗波安表示同情。我们所读过的记载对他有利,但在以后的冗长记载中他的名字则受人厌弃。

读了前面的六及七两章,我们对廿六及廿七节所没有指出的事加以赏识。北以色列人继续在耶路撒冷圣殿崇拜,说明他们不断地与大卫之家的联系,甚至受到宗教管制。现在不仅是怀敌意的犹大到处有圣殿,它实际上是耶路撒冷宫殿综合建筑的一部分。为了同样的理由,自从一九六七年以色列人接管耶路撒冷与希伯仑之后,回教徒的麦加朝圣路线就不再包括此两城,虽然它们在回教圣城中居于第三及第四位。

以色列人需要另一个全国性的祭坛,耶罗波安于是选择了南与北面边界的古城伯特利(意为 神的居所)和但两个焦点。建筑或者重建祭坛是件容易的事,但是约柜,这个代表 神曾与他的百姓一同行经旷野的有力象征,却在耶路撒冷,有 神的灵庇护着约柜上长了翅膀的基路伯。

从第廿八节我们可以假定许多有关后期犹大及犹太人的偏见。古代近东的神是以站立或骑在牛背上去表达的。耶罗波安的雕像事实上是依照类似耶路撒冷约柜与基路伯的功用去铸造的,即是有一个为耶和华之灵而设的宝座。如果他说,‘看你的 神……’他指的是金牛犊上的地方,不是指雕像本身。但是对于怀敌意及较为后期的作者来说,却很容易引起对现场的错误诠释。

这故事很显然是与出埃及记卅二章亚伦造金牛犊的事有极密切关系。两个故事互相反映。据我们所知道的圣经记载,由于我们熟悉古时在 神之山所发生的丑闻,我们领悟到耶罗波安徒劳无功的再次犯了同样的错误。经文联系的背后历史事实可能不是我们所能领会的,但我们至少能提出一个有根据的推测。

在出埃及记及列王纪里,建造祭坛必获首先而且仔细的报导(出廿五至卅一章及王上五至八章),然后加上较为简短的‘歪曲’(出卅二章及王上十二章)。两处经文都是企图使耶路撒冷的祭坛、坛上的用具及祭司职位合法化(与31节作比较)。

总而言之,整章的报导,为作者重新将百姓的传统列进列王纪里这一点提供最好的线索。这些作者支持大卫之家,是出于一种附属思想的持续而非主要的政治力量。在他们的观点中,只有耶路撒冷圣殿是最合宜的宗教中心。──《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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